哈尼族,中国少数民族之一,是中国的一个古老的民族,哈尼族主要分布的滇南地区,包括红河哈尼族彝族自治州、西双版纳傣族自治州、普洱市和玉溪市。哈尼族见于汉文史籍的名称,有“和夷(蛮)”、“和泥”、“窝泥”、“阿泥”、“哈泥”等。自称多达30余种,如“哈尼”、“僾尼”、“碧约”、“卡多”、“豪尼”、“白宏”、“布都”、“多尼”、“叶车”、“阿木”等等。
现有人口1253952人。主要聚居在滇南红河和澜沧江之间的元江、墨江、绿春、金平、江城等县,思茅、西双版纳、澜沧等市、州、县也有分布。主要从事农业,善开梯田。
哈尼族有多种自称,以哈尼、卡多、雅尼、豪尼、碧约、布都、白宏等自称的人数较多。另外还有糯比、糯美、各和、哈鸟、腊米、期的、阿里卡多、阿古卡多、觉围、觉交、爱尼、多塔、阿梭、布孔、补角、哦怒、阿西鲁玛、西摩洛、阿木、多尼、卡别、海尼、和尼、罗缅、叶车等自称和他称。哈尼主要居于红河南岸的红河、绿春、元阳、金平等四县;雅尼居于西双版纳自治州及澜沧县;卡多、豪尼、碧约、布都、白宏等均交错聚居或散居于景东、镇沅、墨江、新平、元江、普洱、江城等县。本民族内部之间的互称和其他民族对哈尼族的称谓也不尽一致。见于汉文史籍中的历史名称,秦汉时期称“昆明叟”,魏晋南北朝时期称“乌蛮”,唐南诏、宋大理国时期称“和蛮”,元朝称“斡蛮”、“斡泥”,明朝称“窝泥”、“和泥”,清朝称“和泥”、“窝泥”、“禾尼”。哈尼族在各个历史时期不同名称的出现及其分布变化,反映了历史上他们迁徙流动的情况。名称虽多,其音义却基本一致,均与目前的自称和互称相同或相近,都从“和”音,其义仍为“和人”。可以说,哈尼族两千多年来基本上就具有一个统一的名称“和人”。中华人民共和国成立后,根据本民族人民的共同意愿,以人数较多的自称“哈尼”为本民族统一的名称。(李永燧、王尔松编著:《哈尼语简志》,民族出版社1986年版,第129页。)
对哈尼族的历史渊源,民族学和历史学界大致有四种观点:①东来说;②两向族源多种文化融合说;③红河两岸土著说;④“氏羌系统”南迁说。东来说以滇南地区部分哈尼族采用父子连名谱系追根溯源到南京应天府柳树湾,或山西、河南、江西、贵州等地,并以此为依据,认为哈尼族与汉族的渊源同出一辙。两向族源多种文化融合说认为今天从事山居农耕的哈尼族是“由青藏高原南下的北方游牧部落与云南高原北上的南方稻作民族——夷越融合而成的新型稻作农耕民族”。就族源论,“当是双向的、复合的,即南方土著民族与北方游牧民族的交汇与融合”。就文化论,是一种“南方夷越海滨文化与北方游牧部落的高原文化的化合体。”(史军超《哈尼族与“氏羌系统”》,载云南《民族文化》1987年第5期)。红河两岸土著说以出土文物为证据,认为哈尼族系红河地区的土著,与西北高原民族毫不相关。(孙官生《论红河流域是早期人类发展的重要区域之一》,载《红河文物》1986年第3期。)“氏羌系统”南迁说是比较流行的观点。它认为哈尼族同今天云南省境内十几个彝语支系的民族一道,其主流均同源于古代氏羌部落族群。据《史记》、《汉书》、《后汉书》等史籍记载,氏羌族群原游牧于青、甘、藏高原。秦献公时期(公元前384-362年),秦朝势力迅速扩大,大肆进行征服邻近部落侵扰的活动,氏羌族群被迫流迁各地。在迁徙中,南迁的羌人不断繁衍,形成耗牛种和越嶲羌、白马种、广汉羌等若干部落,活动于今川西南、滇西北、滇东北的广大地区。史学家将这些南迁的羌人遗裔统称为“和夷”。和夷名称虽不单指一个民族,但无疑包括哈尼族先民在内。这一记载,与哀牢山区哈尼族的民间传说基本一致。相传哈尼族的祖先,曾游牧于遥远的北方一个名叫“努玛阿美”的地方,尔后逐渐南迁,居住在“谷哈”和“轰阿”(指滇池、洱海沿岸)广大地区,与“昆明种人”相互交错杂居。后因遭异族侵扰,分两条路线往南迁徙:一条即早先“和夷”自川西南迁经滇池昆明一带,再经南迁至滇东南的六诏山区;一条自滇西北迁经大理湖滨平坝,然后分别南下到今哀牢山、无量山区的景东、景谷、镇沅、新平至石屏、建水、蒙自、开远,继而至元江、墨江、红河、元阳、绿春、江城及西双版纳等地。
隋唐时期,哈尼族与彝族的先民同被称为“乌蛮”。唐初,哈尼族开始从乌蛮中逐渐分化,散布于哀牢山、无量山广大地区的哈尼族被称为“和泥”。滇东南六诏山出现的“和蛮”部落,曾多次向唐朝贡方物,开始了与中原政治经济的联系。南诏崛起后,各地哈尼族直接隶属于南诏,与滇东北、滇南彝族一起,被统称为37部蛮。其中的因远(元江)、思陀(红河)、溪处(元阳、金平)、落恐(绿春)、维摩(丘北、泸西、广南)、强现(文山、砚山、西畴)等7部均大部分为哈尼族,处于南诏奴隶制政权的统治下。10世纪中叶,南诏通海节度使段思平率37部蛮,会盟于石城(曲靖),直驱洱海,于937年摧毁了杨氏的“大义宁国”奴隶制政权,在云南建立了大理段氏封建领主政权。哈尼族各部落,因得到大理国段氏的分封,开始建立领主制度。六诏山区各部哈尼族,以强现部最为强盛。其领主龙海基“素为诸夷所服”(见《新纂云南通志》卷一七四,《土司考·开化府》。),统一了各部大小领主。宋皇祐时,因向导宋将杨文广过境有功,受宋王朝令世领六诏山区,世代为滇东南最高领主。滇东南哈尼族便与中原有了密切的联系。
13世纪中叶,元朝灭大理段氏政权,统一诸部,设云南行省。元宪宗六年(1256年)立阿万户府(至元十三年改为临安府),辖今红河州大部、文山州一部。龙海基九世龙健能曾一度被授为阿万户府总管,加强了与内地的联系。哀牢山区各部哈尼族,从10世纪中叶进入封建领主社会。1256年后,元朝设置元江万户府,思陀设置和泥路,落恐、溪处分别设置正副万户府等统治机构,以哈尼族首领为土官分别直隶于云南行省。后又将元江万户府改为元江军民管府和元江路,统辖哀牢山地区哈尼族各部,加强了直接统治。
明初,明军征云南,龙海基16世孙龙者宁迎明反元,使得明军直捣梁王府,迅速摧毁了元朝在云南的最后统治,改云南行中书省为云南布政使司。在哀牢山哈尼族地区,成立各部长官司,多由哈尼族土官充任。各地哈尼族土官与中原皇朝的关系更为亲近。思陀遮比、溪处自恩、落恐他有、瓦渣阿英等土官,分别接受明皇朝所赐李、赵、陈、钱等汉姓。明初,在云南实行军屯、民屯、兴修水利,发展生产。不少汉族进入哈尼族地区,带来了先进的生产工具和生产技术,促进了哈尼族社会的经济发展,使经济结构发生了变化。当时的六诏山“土田多美,稼穑易丰”(乾隆《开化府志》卷九,“风俗种人”条)。14世纪中叶以后,新平、元江、墨江、普洱、镇沅一带的哈尼族逐步向封建地主制经济过渡。
明末农民起义军残部李定国,在哈尼族等各族人民的支持下,在云南建立了抗清根据地。清兵进逼云南以后,哈尼族头人龙韬等联合六诏山、哀牢山区哈尼族等各族人民,推举宁州(华宁)土官禄昌贤为首领,于1665年举行了席卷整个滇中南的反清大起义。起义失败后,清政府就此废除六诏山区各土官领地,实行改土归流,分属开化、广西两府,从此结束了哈尼族龙氏在滇东南近500年的统治。哈尼族居民逐渐与其他民族融合,有的则迁至红河南岸哀牢山区。至此,滇东南六诏山区哈尼族基本绝迹。与此同时,清政府在哀牢山区也推行改土归流政策,废除因远罗必甸长官司,属元江州管辖;改马龙他郎甸长官司、钮兀长官司为他郎厅(墨江),隶属普洱府。思陀、溪处、落恐等各土司仍旧不变,继续实行土司制度。(云南省历史研究所编著:《云南少数民族》,云南人民出版社1996年版,第82-86页。)1817年,红河南岸宗哈(今元阳县攀枝花乡)新兴地主高罗衣聚众700多人起义,自封“窝泥王”。起义军曾一度攻克麻栗寨、新街、芭蕉岭、逢春岭、溪处、瓦渣等土司领地,给土司领主以沉重打击。起义失败后,高罗衣被俘身亡。1853年秋,哀牢山中段镇沅、墨江、新平等地各民族在田四浪(本名田以政,墨江哈尼族卡多人)领导下,聚众3000多人起义,一度攻占镇沅县全境和西南部哀牢山区。
1856年,起义军与李文学率领的农民起义军结盟,田四浪被推举为“夷家兵马副元帅”,分领哀牢山中、下段农民起义军。起义军一度攻占了许多地方,有力地打击了封建领主和清王朝的黑暗统治。1870年12月,田四浪被俘,于次年被清兵杀害。
1917年,金平猛丁土司区管辖下芭蕉河的苗族人民在女“苗王”马勃迈的带领下发动起义。元阳县多沙寨女青年卢梅贝一马当先,率领当地哈尼族义军英勇作战,被“苗王”封为大将。年底,义军汇集于茅山,推举卢梅贝为联军统帅,分路扫荡各地土司势力,多次给官军以沉重打击。1920年春,义军战败于马鹿塘——茅山一带,卢梅贝在群众的掩护下幸免于难。哈尼人民赞扬她为各族人民英勇斗争的精神,尊称她为“多沙阿波”(意为多沙寨的“阿爷”)。
近百年来,哈尼族人民此起彼伏的反帝反封建斗争,由于当时历史条件的局限,都归于失败。只有在中国共产党的领导下,人民革命斗争才逐渐走向胜利。早在大革命时期,今开远、蒙自、个旧等县、市就已经有了共产党的地下组织,继而扩大到滇东、滇西各县。1930年左右,哈尼族主要聚居的墨江县,是当时云南地下党活动的主要地区之一。党组织了读书会、"穷人相帮会"等活动,教育和培养了广大贫苦农民及许多优秀的哈尼族知识分子,在哈尼族地区撒下了革命的火种。1947年底,中共滇南临时工委在个旧秘密建立。次年,在元江彭泽正式建立红河地区的游击武装。这支队伍东征西战,不断壮大,1948年正式编组成“云南人民讨蒋自救自卫军第三纵队”,得到了哈尼族人民的极大的响应和支持,党领导下的哈尼族地区的人民游击武装,迅速燃起了革命斗争的燎原烈火,迎来了全国解放的伟大胜利。
哈尼族有自己的语言,属汉藏语系藏缅语族彝语支。内部可分哈(尼)僾(尼)、碧(约)卡(多)、豪(尼)白(宏)三种方言和若干土语。哈尼族没有传统的文字,20世纪50年代为其创制了一套拼音文字,今仍在试行中。
哈尼族认为万物皆有灵,人死魂不灭,于是盛行自然崇拜和祖先崇拜。有丰富的口头文学、民间舞蹈。男女老少都喜欢随身携带巴乌、笛子等乐器。以农历十月为岁首,传统节日主要是“扎勒特”(十月年,即新年)和“矻扎扎”(五月节)。
哈尼族是一个与音乐歌舞为伴的民族,主要舞蹈有大鼓舞、棕扇舞、木雀舞、罗作舞等。乐器有俄比、扎比、三弦、四弦、把乌、响篾、稻杆、叶号、竹脚铃、牛皮鼓、铓锣等。把乌为哈尼族独有乐器,极有名,金竹制成,状如笛子。吹嘴有簧片、音色宽广浑厚,意韵悠远缠绵。近年经音乐家改制,音域扩大,音色更为丰富,曾受邀赴欧洲诸国演奏,深受欢迎。
白鹇舞
这是哈尼族人民最喜爱的一种民间舞蹈。流传在云南省元阳县、元江县等哈尼族地区。因模拟白鹇鸟的生活、姿态、动作起舞,故名白鹇舞。舞蹈时,手执双扇,故民间也叫扇子舞。
白鹇舞恬静优美。在稳重的鼓声伴奏下,在均匀颤动的韵律中,表现白鹇在林中窥看、漫步寻食、溪边饮水、嬉戏玩翅、亮翅飞翔等内容。舞蹈语汇丰富、动作优美,在单腿重心上的空中舞姿和动作较多,有一定的技巧性,是哈尼族舞蹈中比较成熟和完整的一种表演性舞蹈。
由于气候等自然的关系,元阳县等哈尼族地区,白鹇鸟较多,它们会成群地飞到林中空地或溪水边,嬉戏、喝水、起舞,会变换简单的动作和图形。相传很久以前,一只美丽的白鹇鸟在树上栖息时,一位贫病交加的老人倒在大树下,于是它来回飞翔找寻,用咀含来珍贵的药草给老人吃,老人得救了,白鹇鸟才展翅飞向远方。为了感激和怀念善良的白鹇鸟,老人用芭蕉叶摹仿白鹇的翅膀跳起了舞蹈。至今元江县一带还在沿用芭蕉叶或棕叶做的扇子起舞。哈尼族人民认为白鹇善良、聪敏,视白鹇为善良吉祥的象征,对它怀有崇敬之情,白鹇舞寄托了哈尼族人民的美好愿望和理想。
哈尼族大多居住在海拔800至2500米的山区,主要从事农业,梯田稻作文化尤为发达。墨江的紫胶,产量居全国之冠。西双版纳僾尼人居住的南糯山,是饮誉中外的普洱茶主产地之一。逶迤连绵的哀牢山,有茫茫的原始森林和许多受国家保护的珍禽异兽。红河自治州个旧市,是闻名我国的“锡都”。
哈尼族基本上是农作经济,各地哈尼族经济发展并不平衡,人口占绝大多数的哀牢山、无量山地区以水稻为主,兼种旱稻,澜沧江流域以旱稻为主、兼种水稻,前者经济较发达,后者经济较落后。
千百年来,面对高山峡谷的生存空间,哈尼人民创造、总结出一套垦种梯田的丰富经验。他们根据不同的地形、土质修堤筑埂,利用“山有多高,水有多高”的自然条件,把终年不断的山泉溪涧,通过水笕沟渠引进梯田。到了初春,形状各异的大小梯田盛满清泉,在明媚的阳光下,山风微吹,波光粼粼;三四月间,层层梯田青翠欲滴,宛如一块块绿色壁毯;夏末秋初,稻谷成熟,放眼望去,一片金黄。这简直就是一幅变化奇巧、简朴秀美的水墨画。
哀牢山哈尼族有句俗话:梯田是小伙子的脸。小伙子美不美,主要看他造田做得怎么样,若是他筑埂、铲堤、犁耙田样样来得,就会得到大家的称赞,并赢得姑娘的爱慕。姑娘美不美,关键要看她在梯田里做的活计好不好。
梯田是哈尼族重要的衣食之源,因此,他们对水特别珍惜。为了不误农时,自古以来就有“刻木定水”的民约:根据一股山泉所能灌溉的面积,人们友好协商,拟定每块田应得的水量,按水流流经田地的先后顺序,在水沟与田块的入水口处设一横木,并在横木上将那块田应得的水量刻定位置,让水自行流进田里。
哈尼族家家户户还习惯在梯田里养鱼。阳春三月栽过稻秧后,人们投入鱼苗,任其自然生长。深秋时节,在收割稻谷的同时,一箩箩鲜鱼便成了餐桌上的美味佳肴。
水牛是耕种梯田的得力助手,所以哈尼族的敬牛习俗经久不衰。母牛生下牛犊,全家即上山觅割嫩草喂它,有的还加喂肥肉和红糖水;如遇冷天,不惜用旧衣服、棉絮为之包裹御寒。牛犊生下的第三天清晨,主人家将蒸好的一大甑子糯米饭放在牛厩前,按家中人口和水牛母子数字,捏制如碗大的若干饭团,给牛各喂一团后,家人分取一团就地食用。此俗意味着人、牛地位平等。
哈尼族所居之处皆有梯田。但最能代表其耕作水准的是哀牢山区的哈尼族梯田。从村寨边至山脚河谷的整个下半山,都是层层梯田,哈尼人民依着山势利用每一寸土地,每一个角落,使开挖的梯田每层大小不一,形状各异,但却错落有致,互相沟通,它们一层层、一条条,一磴磴、一块块,大者10来亩,小者如桌面,少则数十级,多则上千级,秋后稻收,清水入田的时节,在朝晖夕照下闪动着魔镜般的光彩,搅起了无数惊心动魄的亮块。这是哈尼族人民日复一日,年复一年,代复一代持久不懈,乃至千年的不停劳作,使群山改变了模样,打磨成了举世无双,令人叹为观止的大地艺术品,它蕴涵着哈尼族的全部历史和希望。
西双版纳傣族自治州和思茅地区一带自古盛产茶叶,树龄在1700余年的野生古茶树,就生长在西双版纳傣族自治州的勐海县,经茶学界研究,这里是世界茶树原产地,也是世界茶文化的家乡。茶学界认为,百濮是最早栽培茶树的民族,哈尼族向百濮学习种茶育茶,并把这一技术发展到很高层次,创造出以“普洱茶”为代表的哈尼茶文化。
哈尼族人民热爱生活,妇女服饰绚丽多彩,斑斓夺目,衣料以黑色、蓝色为主,个个妇女都会刺绣挑花,衣襟、袖口、裤边都要用各色彩线绣上种种图案,飞针走线,技艺精湛,色调对比强烈,并用银链、银币、银泡作为胸饰和腰饰,头上戴的是用红、黄、蓝、白各色毛线扎就的花冠,缀以各种式样的银质头饰和彩珠,喜庆节日穿在身上,满身华丽,美不胜收,形成一道特有的民族风景线。男人的衣服相对来说要简单得多,而且大多数已经汉化。
哈尼族服饰
哈尼族的服饰,因支系不同而各地有异,一般喜欢用藏青色的哈尼土布做衣服。男子多穿对襟上衣和长裤,以黑布或白布裹头。妇女多穿右襟无领上衣,下身或穿长裤或穿长短不一的裙子,襟沿、袖子等处缀绣五彩花边,系绣花围腰,胸佩各色款式的银饰。
红河县部分地区叶车妇女的服饰独具特色。妇女头戴白布缝制的尖顶软帽,后面一截燕尾边沿绣有精美的花纹;上着靛青色对襟短袖宽口土布衣,无领无扣,用10余厘米宽的五彩腰带围腰;下穿紧身超短裤,视短裤紧勒至现出臀部原形为美,短裤以下全部裸露。直至不久前,不管夏日寒冬,她们都凭此打扮下田耕作、上山砍柴。被称作“拉八”的短裤,深为少女喜爱。她们自裁自缝,穿时裤口紧贴大腿一层层向臀部上卷并向内别,最后短裤绉褶成了七道的倒“八”字形。
叶车女子向以多衣为荣,因为它表示家庭富裕又显得好看。上衣分外衣、衬衣、内衣三种,通常在内衣下摆处加数道青蓝色假边,显得鳞次栉比,令人目眩。不过,到了年节喜庆之日,姑娘们就真的多衣了:七件外衣、七件衬衣、一件内衣。同时,手戴银手镯,胸前挂一对银链,腰的两侧挂银片和银泡泡,走起路来叮当作响,显得多姿健美。
这种古朴奇特的装束来源于它的历史传说。相传很早以前,叶车人由昆明附近南迁时,被强族围困,为求生存,他们将男子用锅灰抹黑面部,女子则改穿短衣裤,分多路出击,突围终于成功,最后迁入今滇南各地定居。为了纪念这次突围,叶车妇女便将那时的穿着沿袭下来了。
哈尼人住的蘑菇房
传说远古时候,哈尼人住的是山洞。后来他们迁到一个名叫“惹罗”的地方时,看到满山遍野生长着大朵大朵的蘑菇,它们不怕风吹雨打,还能让蚂蚁和小虫在下面做窝栖息,他们就比着样子盖起了蘑菇房。
蘑菇房,顾名思义,就是住房状如蘑菇。它的墙基用石料或砖块砌成,地上地下各有半米,在其上用夹板将土舂实一段段上移垒成墙,最后屋顶用多重茅草遮盖成四斜面。内部结构,通常由正房、前廊(相当于正房前厅)和耳房组成。分二、三层的蘑菇房在建筑设计上别有风韵:前廊与正房前墙相接,耳房与正房一(两)侧相连;前廊与耳房顶部均为坚实的泥土平台,它既可休憩纳凉又可晾晒收割的农作物;正房二层全部用泥土封实,然后在三四米高处再铺盖茅草顶。二(三)层至屋顶的空间称“封火楼”。封火楼通常以木板间隔,用以贮藏粮食、瓜豆,供适龄儿女谈情说爱和住宿。最底层用来关牲畜,堆放农具。中层用木板隔成左、中、右三间,中间设一常年生火的方形火塘。客人来了,主人就围坐在火塘边,让你吸上一阵长长的水烟筒,饮上一杯热腾腾的“糯米香茶”,喝上一碗香喷喷的“闷锅酒”。趁着酒兴,主人敞开嗓子,向你展示哈尼人质朴、嘹亮的歌声,祝愿宾客吉祥如意、情深谊长。
蘑菇房经久耐用,冬暖夏凉,在我国民居文化中独树一帜。它与巍峨的山峰,迷人的云海,多姿的梯田,构成了一幅奇妙的哈尼山乡壮景。
哈尼族葬礼
在哈尼族的人生礼仪中,葬礼是最为隆重的,哈尼族认为:“人生在世一辈子,死在阴间得永生”。因此,死仅仅是跨向另一世界的门槛,人的灵魂永不灭,因而要举行盛大的葬礼。
哈尼族葬礼中一般都有吃临终饭、续气、鸣枪宣告、易床、停尸、净身穿寿服、钉棺等一系列仪式。其中哭唱挽歌是最重要的部份,它贯穿了丧葬活动的始终。对挽歌唱词掌握得多寡深浅,无形中也成了衡量哈尼女子是否聪颖能干的尺度之一。姑娘少妇一遇丧事,便群起聚集丧家,实地摹仿学习。因而整个场面,真假哭声混杂而此起彼伏,热闹非凡。然而一曲丧家哀歌唱下,也足以让每个听者潸然泪下。
出殡前两天,丧家要请有名的摩匹(祭司)给死者念育“指路经”和家谱,眼睛半睁半闭,手拿一把竹筒,每念完一段,竹筒便在地上“咚、咚、咚”敲击几下。归途中还须知道祖先名字,故摩匹也要不断念诵家谱,这样,死者才会顺利得到祖先承认。
哈尼族葬礼中还有最引人注目的盛大仪式“莫搓搓”,一般都是为正常死亡的高寿男女举行的。出殡前夜,青年男女在丧家附年燃起箐火,敲锣打鼓。年轻人眉目传情,歌声舞影,通宵达旦。哈尼山寨平时严禁有关性内容的玩笑在异性或亲戚面前出现,然而,在“莫搓搓”之夜,完全代之以生死融、哀乐共有的景象,而这恰恰体现了哈尼族的人生理念:死,意味着生,没有生就没有死,没有死也就没有生。个人躯体的死亡和消失,不应成为民族群体衰落中喻示,而应当成为这个民族嬉体永生与和繁荣的契机。
舞蹈迎亲与“捶新郎”
墨江自称阿木人的哈尼族,在整个婚礼仪式中,从头到尾都离不开舞蹈。婚礼前夕,男女双方都要在自家屋外用松、竹等搭一座棚子,作为迎送新人和待客的活动场所。婚礼这一天,迎亲队在途中留下一部分人准备回程时接应,其余跟随新郎前往女家。当他们来到女家寨口时,寨内鼓乐齐鸣,送亲队跳起传统的舞蹈向寨口舞去,给接亲人一一敬酒敬茶,然后大家共舞进寨直抵棚子里。休息片刻,一对新人站在一张方桌旁,女家亲属用两指夹着一片笋叶,环绕方桌起舞,意在禳灾祈祥。
新郎、新娘在迎新队和送亲队簇拥下前往男家的半途中,与等候多时的另一部分接亲人相遇。大家就地围成圆圈,踏着铓锣和鼓点节奏纵情起舞,以表示相互祝贺。当他们一起来到男家时,棚子内外已摆满了丰盛的酒席。宾客刚落座,一位能歌善舞的妇女从上席起挨桌又唱又跳,紧跟其后的是一位男方主人,他端着上置三只碗和一个酒葫芦的簸箕,向每一桌取一点酒菜。待酒席快要结束时,一位厨师端着放有八只大碗的竹筛,从厨房里出来舞向每一酒席,客人们又象征性地给搛上菜肴。最后,在他“该跳舞了”的一声号令下,众宾客纷纷离席,围成一圈又一圈欢舞高歌,大家热烈地祝福新人喜结良缘,勉励他们勤俭持家、尊老爱幼。
新平等地自称卡多的哈尼族,迎亲时有一幕新娘“捶新郎”的喜剧。迎亲队到了女家,主客寒暄几句就开怀畅饮,双方家长也在那里大吃大喝,说东道西,似乎忘了这天是新娘出嫁的日子。过了好一阵子,头系红绸、胸前挂满银饰的新娘,才羞涩地缓缓出现在迎亲队前。当走到新郎面前时,她突然愠怒于色,举起双手向新郎劈头盖脸地捶去。这时,大家起哄助兴。只见新娘又哭又捶,新郎则东躲西闪,毫不还手。当新娘捶够了,突然破涕为笑时,新郎这才说“现在该走了吧”。在难分难舍之际,母女俩抱着又哭又唱。此时,新娘的兄弟姐妹强行把她俩分开,背起新娘就往外跑,迎亲队也尾随而去。据说,“捶新郎”的本意是考验新郎对爱情的忠诚。
吃新谷与长龙宴
红河一带哈尼族,农历七月的第一个龙日,有“吃新谷”的习俗。吃新谷这一天,每户人家按照老规矩,应在东方刚露鱼肚白时,到自家水田拔回一小捆连根带穗的稻子。拔稻时要选择株数逢单的稻穴,背回时无论遇到生、熟人都不打招呼,否则以为不吉。
到了下午,把早上背回来的稻穗搓下谷粒,连壳放在锅里烘焙直至出米花。大家吃米花前,应先给狗吃一点。因为自古传说,哈尼族在一场大洪水后重新得到的谷种是狗叼来的,所以要感谢它。吃过米花,也要把当年栽种的瓜豆菜蔬统统拿出来尝新,同时一定要吃一碗嫩竹笋,象征来年的收成象新竹一样节节高;还要杀吃阉过的大肥鸡,希冀来年的生活丰足美满。
哈尼族的最大节日是过“十月年”,前后历时六天。按照他们古老的历法,每年农历十月第一个辰龙日为新年之始(相当于汉族的大年初一)。新年当天,每个寨子要共杀一口猪。猪无论大小,肉按户平均分配,哪怕心、肝、肺、肠、肚等数量有限,也要家家都分到。到了下午,各家各户用分得的猪肉和下水祭献祖先。节日里阖家团聚,还邀请附近其他民族的好友参加。他们终日欢声不绝,特别是少不了唱起古老的民歌,讲述节日的来历和民族的历史,歌唱丰收的喜悦。
到了新年的后半期,每个寨子都要在寨中心摆上长长的酒宴,全村共饮同乐,庆祝象征他们团结和睦,吉祥幸福的传统节日。这种酒宴恰似一条长龙,故称“长龙宴”;因设在街心,人们又称之为“街心酒”。若是小寨,街心酒一个下午就可结束,若是大寨,则按户划分为三组,分三个下午举行,每组轮流做东道主。
按约定的日子,做东的各户人家,一大早就把方桌抬到清扫干净的街心,一张接一张地摆放好,百来张桌子连成100多米的长龙。午后,经一声招呼,做东的各户人家争先恐后地把拿手好菜和美酒摆上桌。哪家的酒菜越好,就越有体面,所以许多人家连自己平时都舍不得吃的美味佳肴都一一献出来。一眼望去,鱼雀、江鳅、鲤鱼、竹笋、木耳、蘑菇、大肥鸡……每桌20来碗,桌桌飘香,显示出哈尼人辛勤劳作的成果和传统的烹调技巧,展现出哈尼族最长最盛大宴席的风采。在锣鼓喧天的热闹气氛中,人们根据不同的年龄、兴趣与爱好自愿组合就座。这时锣鼓止息,锣鼓手端锣抬鼓逐桌接受人们敬酒献菜。接着,由一对姑娘代表众人向老奶奶们一一敬酒。妇女先开吃,尔后男人才举杯动筷。一连几个小时的街心酒宴,温馨和谐、喜气洋洋,笑语欢歌不绝于耳。
当夜幕降临时,一堆堆熊熊篝火燃起,男女青年们随着锣鼓、三弦、竹笛的伴奏,翩翩起舞。夜深了,人们渐渐离去,那些情侣们则走向棕榈林、金竹丛中……
哈尼族节日
哈尼族节日有十月年、六月年、吃新米饭节、端午节和中秋节。
十月年为大年,按哈尼族的历法,十月是岁首。节期六天左右,具体日期各寨可先可后。这时正是大春上场,厩中猪肥的时节,有条件的人家都杀牲,舂糯米粑粑、蒸年糕、染黄糯米饭献天地祖宗;男女老少都着新装,亲友们互相走访;有男孩子的人家多在这个节日里请媒人去说亲,嫁出去的姑娘也要带着酒、肉和粑粑回娘家献祖过年;村里的老年人轮流着到接到订婚礼物或有姑娘回家的人家去探望,分享一些礼品。墨江的部分哈尼族,年节里经常整个家族聚会餐(自带食品),另外还有一种特殊的风俗,即前一年出嫁的新娘们,要集于村外山野里互相诉说自己的新婚生活,而严禁男子偷听。
六月年也是个欢乐的节日,红河地区称“苦扎扎”,日期一般在六月二十四日前后,节期三至六天。节日里,以村寨为单位杀牛祭“秋房”,牛肉各户分回祭祖,青年们聚集在一起“荡秋千”、摔角、狩猎、唱山歌,尽情欢乐。
内地红河南岸的哈尼族,也过正月年、端午和中秋等节日。正月年过三至五天,有条件的人家杀猪祭祖,初一吃汤圆,亲友之间互相宴请。端午和中秋节大体同汉俗。
姑娘节
云南省元阳县碧播山一带的哈尼族,每年农历二月初四要欢度别开生面的姑娘节。
这天,鸡还未叫,男人们就要首先挑回一担水,天麻麻亮时,再砍回一捆柴,接着,就生火烧水,把洗脸水恭恭敬敬地端给慢腾腾起床的妇女。然后,男人们煮饭、洗菜、剁猪食、洗碗筷、带小孩,妇女们则悠闲地坐在一旁,或做点针线活,或指挥男人做这做那。未出嫁的姑娘们,则连针线活也不做。
午饭后,男人们急忙赶到寨中的公共娱乐场所去,按习俗,先到的为勤劳者,后到的为懒惰者。小伙子们向情人借来女式新衣新裤,打扮成姑娘的样子,在欢快的弦乐声中翩翩起舞,直到太阳偏西才回家做饭,继续服侍妇女到深夜。
姑娘节相传起源于一个古老的传说,很久很久以前,四面环山、山拉泉潺潺、林木葳蕤的碧播寨,有个生得比金竹还标致的姑娘,名叫悠玛。悠玛与英俊彪悍的青年猎人戛期相爱。但是,那时哈尼姑娘的婚姻要由土司头人和父母作主。悠玛的父母把她许配给了白土司的独眼儿子。悠玛为此痛苦极了,她决心以死来表达对爱情的追求。二月初四这天,悠玛独自去薅勾勒山上砍柴,遇到了同村和邻村的三个姑娘。悠玛向她们诉说了自己的不幸遭遇,引得三个姑娘痛哭不止。原来,她们也是婚姻上的不幸者。四个姑娘忘了砍柴,也忘了回家,在山顶上互诉苦衷,愈诉愈愁,愈诉愈悲,就一起跳崖自尽了。
悲剧发生后,哈尼人觉得再也不能干涉姑娘和小伙子们的婚姻了,特别是对姑娘,更应该给她们选择意中人的权利。为了告诫后人,哈尼人就把每年的二月初四定为“姑娘节”,以表示尊重妇女和尊重婚姻自由。
现在,这一带的哈尼族男女青年自由相爱后,就自己选日子结婚,不要彩礼,也不办酒席,用杯杯香茶招待前来祝贺的宾客。
哈尼族敬老节
每年的农历腊月十五,是哈尼族的敬老节.清早,老人梳洗后穿上新衣服准备欢度自己的节日.成年人在家杀鸡宰鸭,备办美餐,小伙子将一棵小松树载在过节的坪场旁,姑娘们挑来清水给它浇下定根水,象征青年们祝愿老人像青松一样健康长寿,永葆青春.
“里玛主”节
居住在红河边上的哈尼族崇奉布谷鸟,把布谷鸟尊称为“合波阿玛”(布谷鸟妈妈)。每到山茶盛开的阳春三月,不论男女老少,只要第一次听到布谷鸟的鸣啼,人人都会报以一声“我听见了”的回答,表示对春天的欢呼。据说,这一声回答,可使勤劳善良的哈尼族农家五谷丰登、六畜兴旺,终年和平康泰。
据传说,布谷鸟是受天神阿波摩米的派遣,从遥远天边的石岩洞里飞出来,向人间传达春天的消息的。当它飞过一个名叫“巷阿窝尼崩崩麻”的大海时,飞不动了,眼看快要掉进大海里去了。突然,从海里翘起一条龙尾来,随后龙尾变成一棵枝叶繁茂的大树,让布谷鸟在上面歇脚。布谷鸟终于历尽千辛万苦,把春天的信息传达给了人间。
按照前辈人沿袭下来的规矩,等多数人都听到布谷鸟的叫声后,就相约在一个属羊的日子,备办美味佳肴,用一种大树的花汁浸泡糯米,蒸出喷香金黄的糯米饭,煮好红鸭蛋,向布谷鸟虔诚地敬献。这天,村村寨寨的小伙子和姑娘们满面春风,身着节日盛装,会聚在一个适中草坪上,欢度一年一度的“里玛主”节(春天的盛会),借以选择对象,谈情说爱。节后,各家选定一个好日子,在雀鸟未出巢、四山一片寂静的五更时分,家长悄悄地把三丛秧苗插在自家田里,意即、“开秧门”。据说,“开秧门”时听不到雀鸟的声音,今年庄稼就能免灾除害,获得好收成。
“捉蚂蚱节”
捉蚂蚱节”,哈尼语叫“阿包念”,在“六月年”(每年阴历六月二十四日)后的一第个属鸡或属猴日举行。哈尼族居住在山区,种植一季水稻。过了“六月年”,水稻就开始抽穗,为确保水稻丰收,哈尼族人民就采取过“捉蚂蚱节”的方式来驱除和避免虫灾。
“捉蚂蚱节”这天,全寨子男女老少都到田里捉玛蚱,每家捉够一竹简(约二斤)后,就把蚂蚱一只一只撒成四份:头一堆,腿一堆,身一堆,翅膀一堆;依次用划开的竹片夹起来插在田埂和排水沟旁,以对尚未捉到地蚂蚱及其他昆虫进行恫吓。半小时后,又要把这些蚂蚱收进竹筒。带回家当菜或拌粑粑吃,据说蚂蚱肉很甜。离开田野时,人们都要不停地大声叫:“呕,蚂蚱,三天内不捉你了,三个月内你不要吃稻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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